Sunday, July 15, 2012

落枕

我落枕了。








这绝对不寻常,半夜时间不睡觉却在床上兀自翻来覆去,绝对不寻常。


从趴的到跪各式各样的睡觉姿势,都试过了。


半夜3点30,平躺在床上,右边肩膀却隐隐做痛,也许是姿势不对吧,不过如果连平躺睡觉的姿势都是错的,那我到是怀疑人类是怎么睡过4千万年的。




重点不在这儿。




半夜4点30分,经过一连串的姿势辗转,个个行不通,从心灵上已经累垮的我虽然平躺在床上,但肩膀上依然像是有几百只的火蚂蚁一样在啃食我的骨头。不行,我一定要积极。


半夜5点,躺在床上,任凭虚幻出来的火蚂蚁啃食自己,带着茫然与无奈的眼神看着天花板,总该做点什么吧?对啊!总该做点什么吧?比如说细细品尝自己的未来与缅怀自己的过去,或想想人生如何走下去才能与梦想碰面的等等,甚至亚太区的未来经济走势或是国家民主主义的响应矛盾?或是,我过去的两段恋爱?


没错,现在想什么都好,只要能打发时间,什么都好。雷打了会止,雨下了会停。只要这世界的时间在跑,地球还在自转,就没什么是不能习惯的。


仔细一想,其实这19年来,我不过就这么浑浑噩噩过去了,青春也不过是个过程,明明不过很普通,却逼自己必须歇力口沫横飞地解释为了去得到别人的认可然后对自己的青春啧啧称奇,最后才打从心底下意识笑咪咪地断定自己在这一生只有一次的人生阶段过得很好很与众不同,明明就普通得要死。过去5年来的青春期,其实我一点都没有叛逆期,其实我并不了解叛逆期的定义,是不是有期限限定的才叫叛逆期?是不是一直叛逆下去走不回来了,就叫做坏小孩?不管前后,我都没有,好吧硬要说我有叛逆期也许就是初一时期和死党比最后一名初三时期和朋友跳篱笆逃PMR补习班吧。我没有叛逆期,是因为老爸早逝的关系充斥我必须好好面对人生吗?也许吧,但现在想起来,还真的是错过了些什么值得缅怀的部分?想到这里,我不禁对过去的自己感到惋惜,




时而过于保守,时而过于浪荡。




“人生啊...” 我不禁闭起眼睛,拖着近乎无知觉的肩膀坐在床边,语重心长细细品尝人生的涵义、含意、含义、意义。这他妈千古难题。


半夜5点半,


妈的,真的很痛。我的脸纠成一块。


有时想象、虚幻,真的比现实更可怕。
为什么?因为未知。比如说,我未知自己接下来的3分钟内会不会被妈妈对着三更半夜在房里玩起吉他的我破口大骂。


或是放下吉他,带着驻守在我右肩膀上虚幻出来的火蚂蚁兵团小心地溜进厨房内泡杯即溶美禄来喝?


“算你们狠...” 我对着右肩膀虚幻出来的工兵蚁咧嘴一笑,左手做弹弓手势弹走虚幻出来的工兵蚁,算是他们硬逼我虚幻出他们出现在我快无知觉的肩膀上的一个小小代价。






真的很难熬,落枕。






半夜6点了,


小心翼翼钻回温柔乡的我盘算着等会早晨8点要去找断骨协会的年轻人们眼中永远的“暴徒乌狗仔”推拿安哥那里走一趟,他老人家过得很好吧?脸上一贯淡然得令人不安的表情又不是他的错。我会是唯一一个认可他违反人体工学的接骨与推拿技术的年轻人吗?哈哈。


接下来的2小时,
顶着疼痛昏睡去了,日夜熟悉的邮差摩托声若隐若现,
公鸡开始受感光刺激通过啼叫声不断宣泄自己的低EQ,太阳公公也是时候出门工作了。
以此同时蚂蚁们也逐渐离驻我的右肩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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